第(1/3)页 幸好,追尾只撞凹了保险杠,人没受伤。 安歌报完保险,看着拖车把车拖走。 自己打车前往顾家老宅。 离老宅越近,心中的焦虑不安越甚。 直到看见老宅门口那辆熟悉的黑色宾利,悬着的心才松了半分。 管家候在门前,见她跟在顾知衡身后,脸上立刻堆起谄媚的笑。 “少爷,少夫人,您二位可算回来了,老夫人等着你们一起开饭。” 那恭敬的热络,是安歌独自回来时从未见过的。 安歌垂着眼,指甲掐进掌心,没说话。 给顾祖母请安时,老人端坐在紫檀椅上,肃冷的脸上少有地浮了点笑意。 指了指餐桌主位旁的椅子:“知衡坐这边,安歌挨着他。” 饭菜上桌时,顾知衡的手机亮了三次。 他指尖在屏幕上划着,筷子悬在碗边,连佣人布菜都没察觉。 顾祖母的眉头渐渐拢起。 她的眼神没带半分温度,直勾勾钉在安歌脸上。 那不是发怒的厉色,是浸了寒气的阴冷。 像冬夜的冰棱,悄无声息地往人骨头缝里钻。 安歌慌忙垂下眼睫,指尖死死攥着裙摆,指节泛白。 后背的凉意顺着脊椎往上爬,连后颈的碎发都浸得发僵。 她不用抬头也能懂那眼神里的意思:当着我的面,知衡都能对你这般视若无睹,没了我盯着,你在他眼里,怕连空气都不如。 耳边忽然漫开熟悉的训斥,像淬了毒的针,扎得她耳膜发疼。 是去年除夕夜,她因为顾知衡没回家吃饭红了眼,被顾祖母堵在走廊里的话。 “一个女人连丈夫的心都攥不住,活着还有什么用?” “知衡到现在不肯对外承认你,你自己心里没数?就你这副上不了台面的样子,哪里配做顾家的少夫人?” 那些话裹着寒气,顺着她攥紧的指缝往心口钻,连呼吸都带着疼。 安歌把脸埋得更低,额前的碎发遮住发红的眼尾。 却遮不住顾祖母眼神里的讥讽。 那是对“无用棋子”的嫌恶,明晃晃地铺在空气里。 压得她连喘气都不敢大声。 顾祖母想起什么似的,脸上忽地浮出几分笑意:“给少夫人夹点虾,还有蟹肉。” 虾和蟹落进安歌盘中时,她的后背瞬间绷紧。 她对海鲜过敏,轻则泛红发痒,重则喉头水肿。 可顾知衡只是瞥了眼碗里的菜,又低头回消息,连半分停顿都没有。 顾祖母的眼神冷了下来。 端起酒杯往安歌面前推:“以后还要你给顾家开枝散叶,这是杯好酒,你尝尝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