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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即使如今面对当时的陆渊，亦可以正面硬刚将其斩杀。

    “少主，在想些什么？睡不着吗？”

    不知何时，魏冉也爬上了屋顶，坐在了他的身侧。

    一双关切的眼睛看得他浑身不自在。

    “我没事，这么晚了，魏伯你怎么不去休息？”

    魏冉并未多言，只是借着月色，观察起那夜色下的城池。

    秦家小院位于城主府范围内，地势较高，从院子的房顶看去，整个天风城，月色下的天风城可完整的展现在眼前。

    那家家户户的灯火，宛若星星之火，铺满了整座天风城。

    天风城内，那万家灯火就像是暗夜里燃起的烛火，虽然微弱，但确实却散了黑暗。

    “我年纪大睡不着，少爷你呢？”

    秦天命淡笑不语，只是目光前视，俯视着那万家灯火，双眸里倒映着如梦幻般的繁华。

    “魏伯，您在镇妖关拼命了大半辈子，”秦天命声音有些低沉，“您说，这么守着，值得吗？”

    听着秦天命那沉重的问题，魏冉神情一愣。

    随后魏冉笑了笑，带着回忆开口道：“我生在皇朝世家，因为一些事，很早就来了边关。运气不错，投军时进了炎武军，遇见了你爷爷。”

    “我喜欢看关内人来人往，喜欢市井里的热闹气，而妖族的存在却让这片祥和的土地上染上一层阴霾。”

    “我很多老兄弟，还有熟悉的百姓，都死在妖族手里。刚才还跟你说话的人，转眼就没了。”

    魏冉顿了顿，略带一些感慨摸了摸鼻梁上的伤痕，“百姓们好像也习惯了，只求厄运别落在自己头上。那时我常想，要是没了妖族，这世道该多好。”

    “那些年，那么多人拼了命，到底图什么？这世道，本不该是这样。”

    魏冉摇了摇头，又挺直了背，“但既然身披了炎武军的军服，总得做点什么，不是吧？”

    “这一路走来，我渐渐想明白一个道理。那便是每多杀一头妖族，或许就能多活一个人，那样也能挽救一个破碎的家庭，让其亲人不会为其流泪。”

    “要是这样，”他看向秦天命，眼神平静而坚定，“那一切，就都是值得的。”

    “只可惜，我这副身体不争气，太早就退出了战场，如今炎武军......唉”

    带着失落，魏冉叹了一口气，言语中满是遗憾。

    秦天命没有移开目光，他直视魏冉的眼睛，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肃：“魏伯，您信我吗？”

    看着少年眼中不容置疑的微光，魏冉心头一热，未经思索便脱口答道：“信！自然信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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